【醫龍(朝伊)】《whistle》-短篇完

《whistle》
         朝田x伊集院 from 日劇第一部 （初稿-2015年1月）

※故事時間設定於醫龍團隊成立之前，美紀還掛在橫濱未來醫院，朝田還沒吃掉伊集院。

※短篇，傻白甜，可安心食用^///^y

 

離開手術房的時候距離跨年已經只剩一個小時了。

年末隨著各種酒會的舉辦，事故也跟著增加，不管是明真還是橫濱未來醫院都忙得不得開交，就連來打工的伊集院和朝田都無法倖免的被徵招進入急診室幫忙。

急診病患一床一床的往內送，伊集院幾乎來不及反應，只能反射性的聽從朝田的吩咐當他的第一或第二助手。幸而有和朝田默契十足的美紀在一旁協助，總算能不出錯的熬過急診巔峰時間，直到未來醫院增派人手來接替他們的工作，三個人才得以結束無止盡加班時間。

總算換下手術袍回到辦公室稍做休息，伊集院覺得自己閉上眼睛幾乎可以立刻睡著，但他還是得打起精神開車回家。畢竟這邊只是打工的地方，臉皮薄的他可不好意思睡在人家的休息室。

「伊集院，」坐在一旁的男人似乎累得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悶聲問著，「你不洗個澡休息一下嗎？」

我才沒這厚臉皮！雖然內心這麼想卻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伊集院邊收拾桌面邊回答：「明天休假，我想回家好好洗個澡睡在床上。」

「唉，伊集院要開車回家嗎？」

不用寫報告也不用特別做交接的美紀提早一步離開手術室，現在已經收拾完畢，正拎著包包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雖然嘴巴這麼問但她似乎就是衝著伊集院的車子而來的。

「可以順便載我去臨海公園附近嗎？這邊的護士邀我一起聚餐跨年結果忙到現在。」

負責門診的護士早就先下班了，身為手術護士的美紀因為手術的時間延長也跟著無法下班。想必其他護士早就喝開了，心有不甘的美紀說什麼也要盡快趕去跟大家會合。

「當然沒有問題，我收拾好了，走吧？」

拿起公事包，伊集院看了似乎打算直接在未來醫院過夜的朝田一眼，卻意外看到對方早就穿戴完畢，一臉好整以暇的走向美紀。

「呃…朝田醫生不是要在這邊休息？」

伊集院這麼問著，結果對方瞟了他一眼，似乎他說出了很愚蠢的發言。

「明天休假，我想回家好好洗個澡睡在床上。」

 男人低沉的聲音這麼回應，之後，嘴角彎了下，似笑非笑的。看在伊集院眼裡那根本是嘲笑的神情，故意用他講過的話來回堵。但朝田現在根本是寄住在明真休息室的狀態，天曉得明真的休息室和這邊的休息室有什麼差別！

既然答應要載美紀到臨海公園，伊集院也無法推辭順路將朝田載回東京去。今年特別冷卻一直沒下雪，天氣預報不時提醒隨時有下雪的可能，伊集院也沒這麼狠心讓連續開刀六小時的朝田自己搭車回東京。

連續持刀、拿著持針器六小時，想必手指都要僵硬了，更何況戶外冷到幾乎可以把人凍僵。

順利把美紀護送到護士們聚會的餐廳，光是在門口都可以感受到氣氛正熱鬧，看來聚會就算到數結束一時半刻也不會結束，附近的店家也都張貼延長營業的公告，讓客人可以安心迎接新的一年。

「不順便找一間餐廳吃飽再回去嗎？」

坐在駕駛席旁的男人在美紀下車後開口詢問。男人經常強調外科醫生最重要的就是體力，長時間站立以及手指的精密作業都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營養不足更會影響注意力的集中，所以不管是在明真還是在未來醫院，朝田的抽屜總是塞滿泡麵，以便隨時補充能量。

但此時此刻伊集院一點都不想停下車子。

「這時候吃飽我可能就會睡著了……」

比起填飽肚皮，伊集院現在更需要的是集中精神一路安全的開車回東京去。

聽到伊集院這麼回答，朝田也沒再說什麼，似乎想讓伊集院集中注意力，安靜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車子安穩的在街道中行駛，突然間一聲巨響炸開來，然後是無止盡的怒鳴。突發狀況讓伊集院緊張地立刻將車子停在路邊，甚至慌張的抓住朝田的袖子求助。

「發、發生什麼事了！？」

不只是緊抓住對方的手指，伊集院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發抖，他的緊張讓男人相當錯愕，但接下來對方的反應卻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男人瞬間爆出笑聲。

「噗！哈哈哈！伊集院你、第一次在橫濱跨年？」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笑成這樣，伊集院無措的點點頭，好不容易停止笑聲的男人示意他下車，不知對方的用意，但看到朝田已經開門下車，伊集院只好穿上禦寒裝備跟著下車。

停車的位置相當靠近臨海公園，甚至可以看到幾艄渡輪的燈彩，男人看不下去似的抓起伊集院的圍巾重新打了一個結讓他的脖子處密不透風，然後才指著遠方的船影解釋。

「橫濱這邊因為是國際港，一直以來都是以鳴船笛來慶賀過年，」朝田看著伊集院因為驚訝而瞪大的雙眼，笑了，「就像習慣鐘聲的人會覺得鳴笛聲不可思議，橫濱的住民或許也會覺得跨年沒聽到鳴笛聲是不能置信的事情吧。」

只不過是隔壁縣、才隔了一條多摩川，沒想到就有這種文化差異，伊集院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世界真的太小了，甚至在遇到朝田之前，他都無法想像會有人的醫術利害到這種地步，自己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陷入深思的伊集院突然感覺嘴唇上傳來的溫熱，回過神，朝田的臉和自己居然零距離貼近。

「做……」用力推開男人，伊集院用力用手背抹了抹嘴唇，「朝田醫生你到底在做什麼！？」

男人毫不在乎的笑了下，「在跨年鐘聲底下接吻不是常識嘛？」

「……哈？？」

這到底是哪邊的常識？這麼說來，紐約時報廣場似乎有這種傳統……

「這裡又不是紐約！」

相對於伊集院的怒氣沖沖，男人一付不以為意的模樣更讓他生氣。看著走回車子的背影，伊集院抬起手撫摸自己的嘴唇，濕熱的觸感……朝田親吻的事實讓他渾身燥熱起來。

到底、什麼莫名其妙的常識嘛！

「喂，走囉！」

男人的呼喚讓伊集院回到現實，他趕緊跟上去，卻發現對方站在駕駛座旁邊似乎準備開車。

「朝田醫生，車子我來開就好了！」

搶著開車門的伊集院被朝田用力揉亂頭髮，他憤恨的抬頭瞪著對方，卻看到對方深沉又溫柔的眼神，那是只有在面對病患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溫柔神情，伊集院的心跳沒理由的漏跳了一拍。

「你都快睡著了，我來開車你先休息一下吧！」

雖然這麼說，但朝田肯定比自己更累啊。比起身為手術助手的伊集院，主刀醫生的負擔更是大上許多，他還得隨時注意伊集院的情況並適時下達指令。

怎麼能讓身體和精神都緊繃到極點的朝田開車？

伊集院默默的解開圍巾，抓住朝田被冷空氣凍到幾乎沒有溫度的右手，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下將對方的手用圍巾綑成一顆大球。

「……伊集院……這是？」

「主刀醫生的右手須要好好保暖，所以、就由我來開車就好……」越講越小聲的伊集院咬了下下嘴唇，然後抬起頭盯著朝田的雙眼，「所以、朝田醫生乖乖坐在副駕駛座休息，好嗎？」

被伊集院的氣勢怔住，朝田也只能答應，「呃，好……」

滿意於朝田的回答，伊集院點點頭，下一秒卻驚叫一聲，「嗚哇！好冰！」

什麼東西落在鼻子上，朝田抬起手想幫伊集院拭去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是顆大球的狀態，只好換成左手。落在伊集院鼻尖的一抹白已經被體溫融成水，朝田冰冷的指尖讓伊集院縮了下脖子。

「下雪了。」

聽朝田這麼說，伊集院抬頭看向天空，連星星都看不到的漆黑找不到雪片的蹤跡，或許落在自己鼻尖的是今年的第一朵雪花。

不知不覺間船鳴聲已經停止了，深夜又恢復一片寧靜，寂靜之中自己的身邊至少還有另一個人，雖然他的手正被自己綑成一顆球。

放鬆嘴角，伊集院送給朝田今年第一個笑容以及祝福。

「新年快樂，今年也請多指教。」

【EDN】